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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的山 |
我的故乡在豫东平原,原隰平旷,没有起伏高耸的山陵,在只有纵横交错的夏天淹、冬天旱的河流。小时候我不识山,常常缠着曾经走南闯北的爸爸,让他讲山是什么样子。但讷言的他,总讲不出山的神采。
童年的家乡很贫瘠。乡亲们一日三餐用红薯充饥,常年期盼着能有吃饱饭的生活。收获时节,把粮食堆积成山;逢上年节,每家都把家里仅有的一点白面,做成馍山。一来祭祖,二来走亲访友。儿时的我对着雪白的带着酵头味道的馍山的记忆深切,跟着早生华发的妈妈祷告时,想的、念的都是能吃上饱饭、吃上白面。期望着年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家家户户粮食堆积如山……。
懵懵懂懂中,儿时的祷告就像从仙界飘来的种子一样,在我的心中扎下了深根。促使我不停的去追逐那最初的幻想;不停地去追寻那纯真的眷恋。后来,我也走出了家乡,走过了一个个城市,见了不少高山大川,但记忆中的山,仍然和故乡的田野、粮食相连。
我就象故土乡野里一只蜻蜓,和众多伙伴们一起,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越过故乡那——绿油油的麦浪、红艳艳的高粱地、金灿灿的稻田;飞过故乡参差错落的房檐高树,故乡的田野,也和起伏高低的山势有了关联。
这时,我豁然开朗。难道这不就是我苦苦追寻、苦苦寻觅数十年的——用粮食堆积起来的大山吗?我爱故乡的土地,我爱故乡的山!
庚寅花月立业与古山阳紫潇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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