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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超山水画研究 |
师古开今,渐臻化境——张凌超山水画研究之一 赏读张凌超的山水画作品,顿感有一股清新古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其画作气息纯正,空灵洒脱,笔墨技法不落俗套;追求笔墨情趣且格调清纯;他笔下的景致林木葱茂,云烟变幻,山高水长,景繁意密。绝非萧条寂寞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图式,而是可行、可居、可游的优美之境,极富生活气息,更有一种令人直指心灵的感悟。
解读张凌超的山水,“独在古意新境,妙在北势南韵”的风神自现。以《芥舟学画编》认为的画有“笔奇、趣奇、格奇”的艺术方向和本质追求的化合为一,凸现出他的山水画“上踵前贤之遗躅”(陆俨少语),下为文人山水画的化古开今作出可资借鉴的榜样。
所谓“古意”指张凌超的山水在广取博征、厚积薄发中见出传统渊源与脱颖而出的活力新意。他的山水画格局近乎宋人,层峦叠嶂,骨体坚实,强调空间的纵深;他的笔墨师法元人,墨法精微,植被丰茂多变,仿佛有一种高古之意闪耀在苍岩深壑之中,从中不难见出范宽的雄峻,王蒙的繁密,山樵的秀润,米氏的烟云,石涛的清新,龚贤的圆厚,然而,这一切又都在若有若无之中,已被张凌超的大家手笔包孕其中而脱胎换骨。
所谓“新境”是指张凌超赋予自己的艺术境界以强烈的时代感和创造精神。他在宏观把握传统精神、全面理解传统真谛的基础上,广蓄了自然的英华,饱纳了山川灵气之后,以笔墨、丘壑互为体用之法,淘练出新的绘画语言,着力于气韵与境界的追求,给人以一种清新之美、蓊郁之美、逸宕之美。不期而然地溶解了西方绘画对他有用的东西,如光影、构成、色彩等与笔趣、墨韵的相合,结构出具有现代感的新境界。他的“新境”不是“雨后空林”无人间烟火味的“雅玩”之作,也不是“雪景寒林”冷峻荒凉的“萧疏”之象,而是云蒸霞蔚、雾绕群山的锦绣景观,是雄伟博大、真率烂漫的瑰丽山河。画中境象不是哪座大山的再现,也不是哪条江河的描摹,却有着太行的雄肆、华山的险峻、黄山的神奇、峨眉的灵秀、武夷的妩媚。那老辣苍翠的云壑山涧,那韶秀幽深的茂林鸣泉,那墨彩流溢的田园风光,那旖旎典雅的山野景象,传递的不是文人的忧患意识与自我遣兴,而是完全出于对祖国河山的热爱和对自然大美的颂扬。
所谓“北势”是指他的山水画偏于北派山水的气势与布局,传承了元代以前相当繁荣过的西部、北部、中原诸地区的艺术风格传统,尤其是“北派”山水的风骨雄魂,其纵横跌宕之势、鬼斧神工之奇,构成了他的山水画的显著特征。或许是江南鱼米之乡的张凌超,用他的画笔饱蘸生命中难以割舍的山水之情,去构筑北方山水博大精深的气势,去营造大山雄、秀、险、幽的意境。那种令人怦然心动的景观,深情地注入整个民族的历史记忆和现实感奋,表现的不仅仅是自然空间,而是“天人合一”、“物我两忘”的精神空间。那种崇高的美感,是精神世界的碰撞,是生命与生命的交融,是民族生存的伟大空间和高昂精神的感情投射。
张凌超的高妙之处,不是一味强调“北势”的雄强壮伟,更强调“南韵”的气韵高华,力求在崇山峻岭的雄强气势塑造中透出“南派”山水温润柔美的墨韵。他孜孜以求的“山川浑厚,草木华滋”的境界,最终是以笔与墨会、墨与水和为体现,妙得墨气丰厚、气韵充溢之效果。
大致而言,北派山水倾向于丘壑构造之美,若无笔墨的帮衬,易失于刻板而无韵味;南派山水倾向于笔墨苍润之美,若不讲究丘壑构造,易糊涂一团,流于游戏。这种情况在宋代就已存在。《宣和画谱·山水叙论》称,“得笔法者,多失位置”。“位置”为《六法》经营位置的略称,主要还是指丘壑构造。为此需要明确,这两者间须相互配合,互为表里,才能形成“别立宇宙”的山水新图式,才可能超逸凡群,出类拔萃。例如黄宾虹以笔墨深厚胜,但树石造型与丘壑布置,都创构提炼得十分适合发挥他独具一格的笔墨;陆俨少善丘壑布置,其丘壑之美也和笔墨动辄生奇关系密切。张凌超在师古人的同时清醒地认识到,要与前人拉开距离,形成自己的面貌,必须在丘壑和笔墨上另辟蹊径。因此,“尽峦嶂笔墨之变,亦尽笔内笔外起伏之变”一直是他的自觉追求。
从主流上看,高度强调精神寓意的山水画属性,使张凌超对北派“崇伟型”的山水图式情有独钟。映入眼帘的是层峦叠嶂,逶迤起伏,林木丛丛,翠微苍苍;然而,对传统文人画价值的认同和固守,又使得他对南派的“水墨为上”十分迷恋,烟岚雾霭悬浮于高山密林之间,趣远幽深的意境在峡谷山坡之间随处可见。细细品读,这种笔墨体悟通过他个性的选择,被强化地运用到千岩万壑的营构和气象峥嵘又化机四溢的表达中。张凌超以“丘壑立骨”的苍笔在“干裂秋风”中也“润含春雨”,而以“笔法立骨”的润笔在水墨氤氲中也绵里藏针、内含筋骨,这正是他的山水画的独特风骨。不仅表现为北派山水以“丘壑立骨”的壮伟奇观,也表现为南派山水以“笔法立骨”的秀色风韵。
黄宾虹曾说他自己,“60岁之前画山水是先有丘壑再有笔墨,60岁之后先有笔墨再有丘壑”。张凌超则不同,他自始至终坚持笔墨和丘壑的互生互动、相依相存。笔墨之所追,乃随笔墨不断变化丘壑;丘壑之所从,乃随丘壑不断变化笔墨。笔墨与丘壑是他作品的灵魂和生命。
我们不妨走进张凌超近期所作的山水画,从审美境界和形式变化的角度去领略其作品的艺术魅力和独特创造。
他的近作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山水画创作。如《仰天长啸》、《朝晖》、《苍龙抱月》等,属于“大景山水”一格。丘壑形象不是某地某景的直接取摄,而是化自然素材为胸中意境的结果,具有“理想主义”的特征。不论是鸿篇巨制还是咫尺斗方,都以意象绵密雄伟的山石、林木的重重叠叠的组合,展示磅礴与阔大的气势。而景物的铺陈,多姿多彩,却繁而不杂,多而不乱,构造出群峰拥立、悠悠时空的无限深邃境界。所画山体以笔见长,以墨取胜,顺势皴擦,疏密相间,层层积染,层层见笔,间或错落变化,并具有构成意味,画面深厚丰富,笔墨更趋精熟苍劲。画中树木丛生,双勾入笔,枝干欹钭,间杂没骨,并不依照传统程式,而是取法自然,有虚有实,变化多端又具个性。满构图的画面看似密不透风,却苍苍郁郁,其中有烟岚浮动,有瀑泉直下,有水光波动,拉开了前后距离,于厚重深沉中不失灵动,宏阔幽远中饶有神韵。有朴茂沉雄之古典意趣,更有苍浑灵透的现代气息。
另一类是山水画写生。20世纪的中国山水画所以走出一片新天地,是重视写生、重视师造化的作用。因为写生,才使得山水画新境迭出,更具有鲜活感和生命力。现代山水画不是只把现代山水形状画出来,而是把山川形状的现代感受转化成中国画前所未有的笔墨精神,这是中国山水画的出路。基于这种理念,张凌超一直沿着李可染开拓的写生和创作山水的思路,探索新的笔墨语言,进行自我风格的调整和升华。他常常怀着一腔痴情登山临水,他六上太行,这座横亘在祖国北方的名山,自古以来就以雄险奇绝而著称,并成为中国北派山水画的摇篮。太行山无疑是张凌超心目中的英雄和天开图画的恩师。太行山巍巍气魄,荡荡大美,潜移默化地溶于他的脑海心际,常常使他闲目如在碗底,笔所未到气已吞。在这些匠心独运的作品中,画家贯穿着一条明确的主线——以真山真水为师,以关爱自然为主旨,以书法为画法的用笔统领全局,突出勾勒,强化骨体,兼皴带染,立形存质。由此为依托,强调写生不是写实,强调写意不是描摹,而是有所思、有所想地充分发挥勾勒的优势和皴擦晕染能见笔的效果,笔随心运,意随笔转,既求实体感,又造虚拟美,使整个画面透露出蓊郁灵动之气与清新飘逸之风。诸如《胡杨颂》、《春风吹又生》等都是这样的作品。因为意在表现感受,所以画家充分发挥了山水画意象造型的自由度、情感化,构图变化多端,表现手法多样,笔力雄健畅达,墨色润泽豪放,行文大度,意趣天成,道尽了山水清音。
读张凌超的近作,无论是他的创作还是写生,给我强烈的感受之一,就是在对待传统和现代的关系上,他更注重在现实生活的感受中寻求新视觉元素,有力地带动笔墨语言的革新,从而完成他的山水画新形态的构建。而不是像那些有惰性的画家,或在传统的图像中翻翻拣拣,或在自我的图式上反反复复。
如果说张凌超的近作在“古意新境”的再造中,在“北势南韵”的兼融中,又跃上新的高度,那么,我以为主要体现在画家已经注重作品的审美广度和深度的发掘,不仅题材内容更为宽泛,对艺术的笔墨语言、形式结构、构图章法以及个性化的风格表达也不再是单一的、机械的,而是充满交叉、融合、变化和不确定性。其间中西合璧、古今互融、标新演变、探索发展的多元态势令人瞩目。
由此看来,随着画家对自然山川精神本质的重新认识和发现,使他的山水画的内涵与外延在不断扩大。他将在全方位多层次的探索中给中国山水画注入新机,并以卓有成效的实践,给古老的中国画艺术增添新的光彩。作为艺术家来说,张凌超正值创作的旺盛期,他不会满足于已取得的艺术成就,他定会在执著的探索中渐臻大化之境。
师古师心,唯美追求——张凌超山水画研究之二在过去的一百年,尤其是二十世纪下半叶和改革开放以来的二十多年中,中国的造型艺术在较短的时间内取得并且达到了近现代以来最为显著的成就和水平这已是不争的事实。随着东西方文化的进一步交流沟通和西方现代艺术的传入以及改革开放为中国艺术家从事创作研究所提供的宽松环境、创作交流条件,既为中国现当代艺术的形象确立和学术体系建构注入了活力,同时也引发了一系列我们必须面对的问题。对于一个东方文化大国的艺术家来说,如何把握好认识与实践两种文化之间的差异和融合,创造中国现代艺术,形成中国现代艺术的特色,进而建立当代中国艺术在世界艺坛同行面前的学术话语权力,架构起对话的学术形象,这是摆在置身于刚刚进入工业化时代市场经济文化背景下的当代中国艺术家面前的历史任务和学术命题。
如果说上一个百年,出于民族文化自身发展的目的,需要我们在大力继承、发扬 传统艺术精粹的同时主动学习,引进世界各民族艺术精华的话,那么经历了一个世纪的努力之后,我们是不是具备了条件把“创造”、“创新”、“走现代中国艺术之路”的问题提到中国文化艺术的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议事日程上来?随着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迈入信息化时代,奋起直追的中国在世界政治、经济、文化大格局的变化中日渐凸显其重要地位,它同时要求代表着先进文化艺术前进方向的艺术学人也能够着眼于发展的角度,以富有远见的智慧实施学术策略,推进现代中国艺术的创新发展。不管当今时代国际艺坛思潮、风云如何变幻、时尚、观念如何更替,形式与手段如何翻新……单纯意义上的观念、形式和技术语言都不能体现艺术的全部,只有那些表达了人类共同关注的价值取向、具有一定思想内涵、反应了当代人生存状态、情感理念,并且营造了精神家园的,同时具备了新颖的视觉样式,技术特点和材料的艺术,才可能获得超越时间的生命力。就艺术行业特征来说,从事造型艺术创作的艺术家属于个体劳动者。
对于艺术家个人来说,画什么,怎么画,则是社会赋予艺术家的选择权力。但是任何一件艺术作品的创作劳动过程一经完成,作品就具有了社会属性,它既属于劳动者个人同时也属于社会。可以说,除了非专业爱好“涂鸦”的准艺术家之外,很少有艺术家的作品是只为自己创作的。艺术家顽强的表现欲望就是一种“言说”的形式要求,而“言说”是需要通过观众和知音作出反应从而达到“言说”的目的的。这就需要在艺术家和受众之间建立起沟通的桥梁,这个桥梁的建设者不是别人,只能是艺术家个人。
张凌超认为:当代中国画家在弘扬现实主义精神的过程中,首先要有执著追求真、善、美理想的观念,绝不被人生路中的假、丑、恶所吓倒、所扭曲、所吞噬;二是要有高尚的人品和达观自信的人生态度;三是要有艺术强者的意志和刻苦耐劳的敬业态度;四是要有辩证的艺术思维方法,善于分析和解决艺术实践中出现的各种矛盾问题,不断排除形而上学的局限性和惰性,永远保持鲜活艺术感受和艺术生发力;五是要有广博的思想修养和艺术修养。
总之,不管当今时代艺坛思潮,风云如何变幻,时常、观念如何更替,形式与手段如何翻新……单纯意义上的观念、形式和技术语言都不能体现艺术的全部,只有那些表达了人类共同关注的价值取向、具有一定思想内涵、反映了当代人生存状态,情感理念,并且营造了精神家园的,同时具备了新颖的视觉样式、技术特点和材料的艺术,才可能获得超越时间的生命力。
纵观所有优秀的大画家,都在强调这样一条审美规律,在人类艺术发展史上,人类追求真、善、美统一的审美价值取向和审美理想,是一条健康的发展主线。
当人类定义造型艺术为美术,它就毫无疑义地具有真、善、美的精神指向。人们渴望的美术的境界是富有新的内涵的真善美。无论美术在当今安空前良好的文化环境里取得了怎样的自由,正面表现真、善、美依然是它最主要的着眼点
真、善、美是美学上的一种理想精神的整体性概括,既可以分别从生活之真,首先之善、形式之美进行不同层次的剖析,要强调形而上或者形而下、内美与外美的统一,强调笔墨当随时代,以新的形和新的色创造新时代的艺术。
中国山水画,无论在艺术实践上,还是绘画理论上都臻于完美的高度,形成了中华民族独特的充满着东方哲学精神的艺术体系,中国山水画从诞生之日起就以自然万象为背景,充满思辨的力量和意会的魅力,是建立在中国人的自然观与社会审美意识基础上的一个包括了大千万象特征和人类文明灵魂的丰富世界。
自古至今,在整个中国文化史中都贯穿着天人合一,天地人和的精神,比如对龙的形象的塑造,它不是模拟自然的恐龙,也不是克隆自然的蛇,它是多民族包容的天地人和的整合性思维结构。通观中国无数的经典之作,无不从整体上统揽天上、地下、人间于一体,过去、现在、未来连成一片。不论以大观小,还是以小观大都是“至大无外,至小无内”,我把这个中国民族的文化精魂理解为“大视野、大思维、大格局、大气象”结构,这种整合性思维,极有包容量,也极有气派。首先说这个大视野、大思维,就是能视通万里,思维千载,贯穿古今,融汇中西,把古往今来纳于自己的视野与思维空间,流观宇宙,化混沌于一炉。再说,真正的艺术也不尚表意畅神,以弦外音、画外音之玄机妙得,始终着眼于表现大格局的艺术魅力,吸纳的是超越时空的气象并把这种魅力扩大到整个艺术上的大格局、大气象,在整体气象中又让人感受到艺术生命之永恒。在含弘光大的气象中含有数千年一脉相承的民族文化气息,同时也还包含着人类文化中某种有益的成人,它是各种文化和融化的异质的同构,从而显示东方文化的包容性,显示出中国艺术的内在生命力。
解读张凌超的山水画系列作品,可以看到其作首先体现的是自然崇拜意识,他的作品中所营造的空间是的空间是广袤无垠与浩瀚无边的,在人与自然的关系处理上,反差极为强烈,人总是在自然的包围与挤压之下;而且,与自然相比,十分渺小,能体现出对大自然的崇拜敬畏之情,加上主观处理与个性手法的表现,获得了深沉、浑然的“天地大美”的浪漫气息,成了一种雄健精神与力量的象征。
一是面向自然,走近自然,用一颗静默的心灵去感受天地之大美,去营造那种单纯、朴素、浑厚的氛围,在蕴含着一种古风中表达独特的情感意向,审美向往与艺术追求。
二是原始古风倾向,张凌超的山水画以特定的气息与神韵,展示了山水独具的古朴、粗犷而又醇厚的原始风情,这种力量在画面中让人心情激荡,在人的心灵深入持久的颤动,令人回味不已,包含了原始的质朴,因而显得格外淳朴、真挚、不虚伪、不矫情,富有野性,我追求的是朴素的古风,不以雕琢眩人耳目,而以韵味、情思和不可言说的空灵、雅逸,让人留连感怀并获得历史的纵深感,引发我们对新旧交替的文化思考,使作品渗入历史感而变得凝重浑然。
三是浪漫主义的复归,张凌超的山水画,不是客观地再现生活,而是主观地表现生活,是强调对山水的主观感受而非客观真实的再现。那些苍茫的群山,飘动的云烟都是经过心灵过滤并呈现主观色彩的意象。因而,在灵动的笔致下能体现出最深沉的情绪,营造出诗意的感觉,在一种想象中把主观表达推向一种境界。
四是现代审美情趣,他通过色彩的运用增添了作品的现代审美意趣。尤其将传统色彩与西画构成理念进行巧妙的结合,产生了凝重、坚实、厚重、质朴的审美效果,强化了作品内蕴的传达,展露着一种悲壮色彩的象征手法犹如史诗般的丰碑,营造出一种恬静的自然之美。
五是追求自在之化境的理想境界,要达到以写心为实质的中国绘画之崇高境界,非长期艰苦修炼不可。就如同马拉松赛跑,须有足够的毅力和耐力,不可能速成。张凌超把黄宾虹与齐白石衰年变法而入化境作为楷模,他在绘画之余看了不少书,包括许多文学和哲学类的书,对中国画发展作了宏观的思考,加深了对中国文化博大精深的认识。作为中国文化重要一部分的绘画应该怎么走,自己该怎么办?为提升自我,张凌超坚持多方面深入修炼研究,练书法、画山水。更远离功利的烦扰,只是想探索中国画的包容量到底有多大,自己到底能接受多大的挑战。近年来的创作开始呈现出明显的特点:一是风格日臻稳定成熟;二是作品意境更加高古;三是老题材用新形式表现,融入现代审美情趣,更赋以诗的意境。
此外,张凌超在师古人、师自然、师造化的基础上致力于山水画的创新并赋予其作品以时代风神。
艺术的创新离不开对传统艺术精神的传承。中华民族对善与和平的理解和追求,就是未来中国画的新的艺术精神。犹如道释文化中回归自然、淡泊于世的思想是传统中国画的艺术精神。
多元文化背景下的新的艺术精神是时代、全人类的需要和我们固有文明的结合,具有了世界和民族的双重性。艺术自从走出自娱自乐的初始阶段之后,就成为有目的文明行为,其最终目的应该是善意的、功利的、社会的。新的艺术精神是现代社会往健康道路上发展的必需品,是当今人类调和自然及自身过程中的价值取向。艺术特殊的作用方式,决定了她存在的前提必须是个性化的,个性化的内涵是由其文化内在的价值判断所决定的。社会的需要和个性的文化自然结合,才是任何民族艺术存在于现代社会的价值前提。未来的中国画也不能例外,在精神空间的表达上,她必须超越传统中国画艺术精神地域性的局限;但又是用民族文化的视角思考,并参与解决当今全人类共同的问题。新的艺术精神具备了这两者的功能,使未来中国画具有了世界和民族的双重性。
新的艺术精神的内在理念摆脱了在以往历史中,常常被演化并扭曲为统治者达到功利目的工具的命运,是建立在当今人类所共同信仰的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念之上,从而获取了现代的、独立的、人格上的意义。对善与和平的追求是我国悠久的文明史中固有的成分。但在久远的历史中,它始终被限定在封建文化的不平等性、服从性的价值观念之内,其结果是:无论是儒家的“仁”、道家的“无为”、还是佛家的善心、善行、还有人民的善良……都被演化并扭曲为封建统治者进行残酷统治的巨大的无形资产。只有建立在当今人类所共同信仰的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念之上,新的艺术精神才可能恢复本性,回到正途,造福于当今社会,同时获取了现代的、独立的、人格上的意义。
张凌超作品中所呈示出来的时代性的艺术精神区别于传统中国画的艺术思想,但又发轫于自身传统文化,是传统文化在当代的必然选择和应用。有目共睹,近百年的中国画,一直艰难地维系于气若游丝般的道释思想,使中国画家用文不对题的传统笔墨追求着时代精神,其结果必然是缘木求鱼。不符合甚至与现代社会背道而驰的艺术思想,使当今的中国画只能在历史的光环里苟且偷生。新的艺术精神符合时代所需,区别于传统中国画的艺术思想,但我们文化中富有的思想资源又是新的艺术精神的本质内容,决定了新的艺术精神是传统文化在当代的必然选择和应用,传统文化中的优良因子得到发扬光大。
当代中国画的艺术精神有着丰富的文化资源及良好的人文环境作为生长的土壤,能够保持持久旺盛的生命力。在东西方两大文明发展史中,西方文明在研究、征服自然方面,取得了东方文明无法比拟的成绩。与西方文化相比较,在我国的传统文化中,如何协调处理人与自然、人与人这两者关系,有着丰富的历史积累,要富有于、不同于西方历史的积累。几千年的文化,滋养培育了中国人顺应自然、与善为友、以和为贵的习俗(当然,我们必须非常理性地,剔除掉沉淀在悠久历史中的渣滓),现实的生活方式往往比许多高深的理论更有感染力,能给艺术家带来取之不尽的灵感。这些正是新的艺术精神获得不竭的生命能源的渊薮。
正是基于对当代中国画艺术精神的准确把握,从而激发了张凌超的创造欲,把他引领到了一个可以尽情施展才能的广阔空间,最大限度地张扬他的激情与创造力,并形成了其作天马行空般的原创性,他不再受任何传统语言模式的羁绊,使千年相传的中国画独有的笔和墨真正地、彻底地得到解放。
秀润华滋,祥瑞之气——张凌超山水画研究之三张凌超的山水画透露着祥瑞之气,明丽而灿烂,具有清晰的传统文脉。我们从他的山水画中可以看出五代董源、巨然那笔墨苍浑、华滋、秀雅的风范。不过,他把董、巨的山水风范又与荆浩、范宽的风范进行了整合,其作品可谓“北骨南肌”。
此外,张凌超的画也有“元四家”画的风神气度。一看他的画,立刻就能被那清新朴茂而层次分明的意象所感染,心中的烦躁顿时消失了。当然,张凌超的画更多的还是取法龚贤:对画面层层积染,“三日一山,五日一水”,从容不迫。其画设色不多,气象雍容而磊落,犹如“黑龚”时期的作品,墨分五色而华彩毕现。
张凌超的画可以称为“密体”画,大气磅礴但又不失细节上的精微。他的作品光华四射、万木葱茏,呈现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这充分说明,张凌超深知重峦叠嶂、草木旺盛乃瑞气徐来的征兆。若将张凌超的山水画悬挂于墙上,则满室生辉。想必这是人们喜欢他山水画的一个重要原因。
张凌超的山水画,景物繁密,一笔一画刻画得一丝不苟,蕴涵着清正、磊落的人格精神。其实,这正是他的立身姿态的象征。在中国儒家学者看来,天下的难事,必定开始于容易;天下的大事,必定发端于细微;圣人永远不会自以为大,所以才能取得平凡人所不能取得的成就。张凌超的山水画就是在遵循中国传统儒学观念的基础上创作出来的。
具有久远历史的中国画艺术在进入21世纪的时候,在古今中外文化空前交汇的时空里,历史上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对中国画提出尖锐变革的课题。争论伴随着改革。对中国画用笔用墨的反应激烈程度不亚于一场舆论革命。
时代的转换与变革向传统的中国画艺术不断地提出挑战,也给予中国画艺术推陈出新以机遇。当代中国画家对笔墨有多种态度:有的维护它并尽力以之表现新的感觉;有的疏远它而把主要精力用于探索新方法上;还有的认为笔墨已经被古人用尽了等等。中国画发展到当代,面临着诸多的难题,也预示着诸多可供选择的机会。对于画家而言,可以从自我出发,摸索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这条路无疑是艰辛和漫长的。
对于现代山水画来说,抛掉笔墨与笔墨组合这一水墨画的基础语言形式和语言单位,就会出现精神和语言本身的贫困。笔墨在千余年的士人文化语境里积淀了中国精神与中国智慧,即它已不只是形式,也成为融会着心物和形神的精神了,笔墨是否已经被古人所用尽?应该说前人创造的笔墨与笔墨规范高度成熟,但不能说对笔墨已经用尽,如果只重复古人,就不能适应现代需求。
传统笔墨是一个广大的体系,博大精深,它给予我们的既有限制,也有资源和再创造的无限空间。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和艺术规律,是整个中国画界的使命。中国画在其发展的过程中,必须兼容并蓄,不断注入新的表现手段,才能在21世纪不断进行笔墨革新,以适应当代的审美需求。绘画中最宝贵之处在于生活气息,感人之处在于生动的反映生活,融汇中西,把握时代审美特征,探索个性艺术语言,才能不断推出具有鲜明时代特性的佳作。
当代中国画家不可胜数:吴昌硕,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张大千,傅抱石,赵望云,石鲁等一大批画家,他们都在笔墨上做出了各自的贡献,并创立了自己的风格。风格是画家对自然迹化最强烈,最能打动人,最具画家性格的一种独特表现形式,是画家生活经历,艺术功底,文化素养,乃至人品的综合体现。在当代画家中,尤其是中青年一辈,比较重视自我风格的树立而不愿千人一面。
为此,某些急功近利者,面对深厚的笔墨传统所呈现出的浮躁心态,导致他们在营构视觉形式上,抛弃了中国画的笔墨根本,而走向化学材料的滥用。传统笔墨在现代山水画的应用中常会遇到和具体的真山水和今人的感受如何对应的问题。其中笔墨的抽象性与景观的具体性之间怎样统一,是最大;最重要的难点,如强化笔墨的独特性就容易弱化景物的地方性,反过来,则又可能弱化笔墨的独特性,要突出二者又能让它们彼此强化,非下大功夫不可。
从历史经验看,解决这个矛盾的主要途径是从景观形态寻求创造新笔墨的契机,如同古人从北方景观找到了创造斧劈皴,从南方景观找到了创造披麻皴的契机那样,把特定的景,情和特定的笔墨符号熔为一炉。
许多现代画家在继承先师那种严谨雅致的风格基础上,强化瞬息之动,即时之情,采用墨出无法而意向定法,整体严谨而局部纵姿的规则,通过干湿冲激,相互浸化,浓淡调合,冷暖相济的处理,将偶然性与必然性连为一体,将偶有所得和偶有所感融注一道,尽其淘滤生活印象的积蓄,捕捉自然的浮光掠影,从而扩大了艺术创作对现实生活的容量。当然绘画艺术光新不成,要有时代感,应当大胆尝试,但必须用得恰当好处,不论用任何手法来创新都是好的。在传统艺术中,物质始终是手段的手段,即使是对笔墨物质性高度尊重的文人画中,水墨性依然是实现文人规范的造型和绘画用笔的手段。
在现代水墨画的创作过程中,我们在运用笔墨的同时,还要用笔墨来表现好现代生活。要解决这个问题,还需作到以下几点:一是笔墨形态与传统保持连续性的同时,又有所创造与新变;二是笔墨本身的质量要高:如坚实的书法性,合理性等;三是笔墨构成要产生较强的形式感与视觉冲击力,与现代人文环境合拍;四是笔墨自身的结构具有层次性,空间性和变化统一特质;五是笔墨能适应表现当代生活,同时又不失它特有的文化气质,而不是用脱离生活的技巧去哗众取宠。
美是客观存在的,客观存在却不都是美。艺术里的现代或传统都可能是美的,关键在于艺术中的蕴含,表现艺术家的情感,尊重传统但并不为传统所囿,尤其不标榜自己继承了传统因而排斥现代,尤其不为自己风格已经现代便蔑视传统。艺术作品主要在于它们从不同程度、角度触及人类某些共同的、本质的、最为深邃的东西。
总之,张凌超的画有万木葱茏之美。而这“葱茏”不仅是对大自然和画家个体生命力的赞颂,还有对国家繁荣兴旺的赞颂。从这个意义上说,张凌超画画,缘自他对中国文化的热爱。
张凌超是个理论修养较高的画家。他写得一手好文章,曾自云:“作画如参禅。”这不是人云亦云的敷衍,而是他自己的真实体会。因为,从他的画中可以看出,他追求的是玉宇无尘的艺术境界。在他的画作中,一切都是“活”的,充满了生命活力。即便是一个小小的点画,也似乎是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活物。
张凌超喜欢坐在山上静观眼前风物。他静坐时,能感受到自然山水的“喧嚣”。这是他以丰富的人生阅历为“静观”背景而感受到的自然的生命气息。这表明,他在自然的世界里照见了古人,也看到了自己。在我看来,张凌超的画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绘就的,我们从他画中感受到的蓬勃旺盛的生命气息也由此得来。
张凌超用笔从容稳健,刚柔、虚实皆处理得恰到好处,似金声玉振,颇见精神。他的山水画具有鲜活的生命力,这是其绘画值得我们品味,而且品味越久,感觉韵味越绵长的一个原因。
自然山水原生态的美感和画面最后的美感效果固然很重要,但张凌超的山水画创作所注重的并不仅仅局限于这两方面。他希望通过自己的创作,探索出一种能滋养、孕育“艺术生命”的独特艺术语言。
总之,张凌超画中的山石、树木犹如水洗般明净,让我们看后心灵犹如浸入太古冰湖般感觉无比清凉。张凌超的美学思想,正是他那精理入于意象、峻气化为华彩的绘画创作最为宝贵和最值得重视的方面。
师承传统,写意自然——张凌超山水画研究之四明清以来,中国的山水画多强调以宋元绘画为传统的笔墨程式。后世学中国画者也往往先宗法古人,掌握各种笔墨语汇之后,才独出杼,自成风格。在这承袭的过程中,“南北宗派论”又加具了山水画传统流变的再次分野。中国绘画作为特殊的视觉艺术,素以笔墨、意境风格作为品评作品的主要标尺,这种标准必然要求画家要对传统精华的传承和沿续。
张凌超的山水画取法宋元,功力扎实,自成风格,颇得古人之意。作品带有明显的传统山水画痕迹。画中山石的勾勒皴擦,笔笔谨严,皆中范式。他在多年来对山水画的探索中勤于思考,着力汲取前人的笔墨技法和山水精神,渐趋完成了在对传统师承基础上的现代审美图式的转换,他面对大千物象是“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如唐人张璪说的:“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让心灵的幽深曲折与自然遥相呼应。因为感动而放逐灵魂,把对自然的体悟与自身经验认识、理念追求,交融一体,创造出富有人文情怀和人生感悟的审美图式。
笔墨的清逸典雅、外像的静态与内蕴的柔动相契合,在浓厚的自然意趣与墨彩浸漶的相参中,展示出当代画家的传统文化情结,可以说是张凌超山水画的基本特征。
读到张凌超的山水画,首先给读者的感受是一种静态美。《孙子兵法》有言:“疾如风,徐如林,不动如山。”其实,这也恰恰从另一个方面,表述了中国文化追求中“静”的品格之重要。张凌超的山水画,在外在视觉形式上,呈现出一种严谨的“静态”。静山、静水、静静的心,但这并不意味着张凌超的画作排斥静与动的结合,反而却在完成画幅对静的气氛诉求后,强调在静中暗蕴着轻柔的动。我们可以说,张凌超的山水构图中,无论是重峦叠嶂、高山流水,还是村寨拱桥、坡石杂树,他总是突出在静态背后的“造势”,以增强画面气韵生动的效果。魏晋时期的王微在《叙画》中有言:“横边纵化,故动生焉”,绘画生动的感觉是由画面形象左顾右盼、纵横斜正决定的,并由此发出来的是整个画面凛然的风致和韵味。张凌超对此尤为重视,所以他的画面看似简单,然始终充满着一种秩序美和宾主呼应的艺术效果和平稳、宁静、深远的艺术氛围。这一特点,同时也和元代倪云林 “一河两岸”式典型图式相契合。在倪瓒的画里,前景往往是坡石茅亭、萧瑟枯树,中景留白以示河道,远景一抹远山,画面显得平淡天真,空阔恬静,呈现一种淡泊的文人境界。在平横构图所营造的静感中,从而显示出一种开阔、宁静和暗含的轻柔的律动。此外,为了实现这一目的,张凌超还充分发挥了“虚、空”的美学特质。虚而灵,空而妙,将“知白守黑”、“以虚显实”发挥到了极致,使得画中物象,“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
笔墨是中国传统山水画至高无上的审美形式语言。张凌超深明这一道理,他通过对自己最为钟情的山水的表现和追求,去不断锤炼自己的笔墨技巧,尽力去施展笔墨的功能,挖掘笔墨的表现力,掌握笔墨使用的主动权;笔墨之中见精神,笔墨之中见境界。所以他的山水画墨中有笔,笔中墨活,淡墨见骨,渴笔含润,水墨的渗、化、冲、破等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使得作品松淡有韵,充满意趣,充满内在哲理的隐喻。笔墨本来是物质的,但通过画家思维的掌握,就会变成精神性的产品,可以洗涤闹市带来的喧嚣和世俗生活的混浊,进入一个清静恬淡的世界。或许,张凌超的山水画在表面的传统山水符号下,能展示出浓重的情感气息,正是由此而来。
当我们研究中国绘画史时,我们不难发现一个事实,所谓以道家思想为核心的“文人画”,其实是儒、道、释思想的完美糅合。这就形成了在中国画的审美和创作领域中,文人画往往注重“意气”,注重“其理”和“神观”,强调“雅致”和“清逸”,而不拘于客观对象的形态与状态。在这一点上,当欣赏张凌超的画作时,我们不难发现,他都在致力追求一种“意气”,把着眼点放在一种清逸的意趣上。他摒弃了自然山水的形象,用心中之形替代自然之形,用心中之色替代自然之色,去寻求一种似不经意的心物合一的神趣和逸趣;这完全是一种不受物象之形或技法模式约束的心中山水。在画家的画笔之下,何形、何态、何色都无所谓,只要能充分调动个人的文化素质及发挥笔墨的表现力,高度敏感地把握住心中山水的微妙感和随机效果,就已经达到了自己的创作目的。所以,当我们解读张凌超的山水画时,我们会透过典雅中庸的图示形式,深切地感受到一种明显的精神特质,那就是“闲和平静”,就是“萧散简远”,就是“简练清逸”。这种风格特征和老庄美学中的“平淡”、“朴素”相契合,或者说是源自老庄的美学思想。张凌超的山水画,就是以这一审美法则为指导,都统一在“闲和平静”和“简易清逸”的审美意趣中。我们可以看出,对张凌超的山水画来说,自然客观物质对象或是可以忽视和淡化的问题,关键是“淡”、“素”等审美意趣的抒写,这其中“淡”是一种最为朴素的风格,代表了一种天然无饰的美,体现了一种最高的真实。可以说,张凌超的山水画强调自然、宁静的美,实现了他对平淡、朴素的美的追求。这也正是中国历代哲人们共同的审美理想。理会到这一点,才能真正体会到张凌超山水画的精神所在。
面对山水的感悟时时撞击着画家的心灵。从张凌超近期的山水画新作中可看出,牵动画家情思的,是画家赖以生存的艺术土壤,洋溢着生活的气息并张扬着生命的激情。品读张凌超的作品,不禁使笔者联想到当代山水画大家,一代宗师李可染先生和他的雄浑博大的山水精神。
李可染先生提出了“为祖国山河立传”的口号。这是对当代山水画家的新期盼,这就要求作品要具有博大深沉的内蕴、丰厚的人文学养和冲破传统既定程式的胆略及不拘一格、一任自然的创造精神,从而创作出大澈、大悟、大壮、大真、大实、大拙、大朴、大美的统一和谐的山水意境和气势。张凌超秉承李可染先生的艺术精神,努力从现实生活中寻找灵感之源。多年来,坚持走进自然,对景写生,师法自然,用自己独有的眼睛去看世界;用自己特殊的思维方式认识世界;用自己独到的手段去惨淡经营,表现自己理想中的世界。他不是套用前人的模式和符合化的元素,而是以自己在生活的沃土中撷取灵感和激情。正是在这种执著的坚守和艺术实践中,他创作出了形神兼备、气韵生动、充满浓郁生活气息的并有鲜明个人风格的山水画作品。
古人对山水画有着“畅神”、“林泉之志”、“代山川立言”与山川“神遇而通化”的种种形而上精神的追求,也就是山水画“技进于道”的过程。但由于中国化的诗性特质被强化,文化失忆现象的出现,制约了中国画的发展,张凌超以稳重、成熟、自信的心态,沉着传承和发展的道路,践行着“正本清源,贴进文脉”理念;他不逐时风,不迎合市场,而是通过富有书法味和金石气的笔墨运用,追求充满书卷味的刚健大气和以简胜繁,又清逸疏淡的艺术审美境界。他对自己对传统的理解与自己的文化人格、美学观念、审美追求相交融,并虔诚地钻研儒、释、道学,不断丰富作品的精神内涵,探寻当代中国山水画发展的新空间。
“画因人重,艺由道崇”,人品之重要,对于艺术家而言极为重要。自古就有要学艺先学做人的说法。孟子曰:“吾养吾浩然之气”,就是要以正气,以道德仁义来涵人的秉性素质,养得浩然之气,方能落墨不俗,下笔有神。“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是张凌超多年来一直践行的治学理念,他深知人品格调全从学问中来,他一方面系统地研究中西画理画论,博览群书,广收众采,融汇中西,另一方面坚持走进自然,寻找创作灵感,搜尽奇峰,胸存千壑。正是这些不懈的努力和追求,渐趋使他的山水作品抵达单纯质朴,骨格劲健,气息清朗,文质相映的审美高度。
张凌超在多年对山水画的探索过程中,不仅勤于笔耕,而且善于从理论的高度进行观察、思考生活,感悟艺术,这为他取得更大的突破奠定了良好的基础。艺术之旅坎坷崎岖,又魅力无限,张凌超虔诚地对待艺术,热爱生活,热爱自然。有他不懈的努力,他的山水画创作将会给我们带来更多的精彩。这是我们对他的祝愿,也是期待。
(辛民第一稿)1012.6.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