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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存山水,仁智画心丝 |
梁进杰先生山水画
牵山架水笔如思,翰墨常闻初唱鸡。
三十年间云脉脉,百千象外草萋萋。
将从岩石体真道,拟向泉林破执迷。
仁者画山不在险,无心惭愧证菩提。
2008年冬至前后,与进杰相识于座次。第一印象:娟秀有书卷味,举措
乏江湖气。而我当时尚未从雪原软疟症恶梦中完全走出,正欲奠惊魂于湖海,
故对书生其人者未甚措意。
而见其教授太极拳,鹤羽之翔翩翩然,山人之态淡淡然,令人刮目相看。
然亦未深许:柔则柔矣,松则松矣;而意中,此乃太极之舞,终非格击拳术
也。
后见其山水画,因悟其人乃胸中自有万千沟壑而不事张扬者也。因其画
而及其拳:如是其条柔,如是其清虚,如是其圆融流畅,我辈凡心肉眼,焉
知其非得太极真传者耶?
进杰之画山水,列冈峦形势而万山不重,曲泉林风韵而一脉多变,松则
龙游而敛,楝则霜肃而姿,正如其拳之鸾飞鹤舞、山野闲闲也。
越年数月,进杰以离职而访学以资涵养告我,且云将客游京华,期冀画
道更进一第。我叹其奇人乃有奇举,而嗟其猛志若不称其细躯,更壮其鸿翅
之欲风雨云霄之双展也,遂勉旃相别。
壬辰年于京城见其画,依然守心如素,令人绝市井往来之图,作世外雅
静之想。笔之枯也,则尽显疏朗潇洒,若情愫新描;而工其笔也,则更见棱
角嶙嶙,似非常故我。叠山听泉挂细流之语,盖树具隐招莫逆之邀,点散咸
辏一题,石投递澎两涧,古风缕缕,雅致绵绵,大家之笔意满钵盈缶矣。
时贤君子赞进杰之山水,交口而辞不一,皆欲讨我门外一语,以为折中
而备三占。我岂敢语,又岂敢无语?不遑择言,曰:尼山言之在先矣!时贤
杂然相觑:夫子何曾言来?答曰: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岂非圣人为进杰之
品格、山水预作品题也哉?众君子不以我言为非,咸曰:诺,然,有之。
海右布衣学人国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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