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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强国中的中国花鸟画 |
文化强国中的中国花鸟画 作者:刘秋阳 近几年,美术界一直提倡“中国气派”、“笔墨当随时代”、“兼顾传统与创新”、“中国画要有工写意识”等等。特别是十七届六中全会提出要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并提出了到2020年的文化改革发展奋斗目标。其中,“适应人民需要的文化产品更加丰富,精品力作不断涌现,”是对我们实践类美术工作者提出的新的要求。 既然是文化大繁荣,就需要我们创作出适合当代社会审美需求的高水平作品。根据多年在西双版纳热带雨林写生经验,总结归纳一点对中国花鸟画写生创作的认识。艺术作品中的物象,不等于真实形象的照搬,而是通过艺术家从目视到心视的转化,包含着艺术家的灵性与情感。写生创作中画家不应照相式的描摹、重复自然,这样容易陷入自然主义的泥潭,而应是具有特定审美意蕴的情化自然。画家在对自然的感悟,赋予自然生命的意境与象征时,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意境、意象,不但表现客观形物的形态特征和内在精神,内在美,还表现画家自我的主观意识、精神、审美观、感情旨趣。既有具象的内容,又有意象的成分;既有再现的形物,又有表现的意识;既强调客观的真实性,又强调主观的意志性;既是对客观自然美的认识,又反映心理世界。 中国画和中国古老的戏曲艺术一样,讲求传统和传承。英国美学家贡布里希在《艺术与错觉》中曾这样评价中国的《芥子园画谱》: “没有一种艺术传统象中国古代的艺术传统那样着力坚持对灵感的自发性的需求,但是,我们正是在那里发现了完全依赖习得的语汇的情况。”这便是文人画家习画的真实写照。画家并不在乎画的东西象不象,“画意不画形、画气不画形,”韵之生命在于气,韵生于气,韵靠气而发,气有韵就生动,无韵就不生动,气韵之关键在生动二字,形有情而生意生境,而感人动人。只求能抒胸臆,代表了自北宋以来,绘画艺术主流所倡导的艺术审美观。 潘天寿先生说:“无虚不易显实,无实不能存虚。无疏不能成密,无密不能见疏,是以虚实相生,疏密相用,绘事乃成”。这就是说要善于用虚的东西来衬托实的东西,反过来用实的东西显出虚处之妙。虚实结合,才能灵动深远,画境之妙,在于虚实变化。虚者,意象淡化,朦朦胧胧,若隐若现;实者,主体突出,精雕细刻。虚是第一位的,虚则灵,灵则有魂,魂则体现作品的灵动神韵。如果艺术作品既合天造又顺应人的情感而作,那么就合乎艺术的妙理而韵之味自在其中。以实求虚,以虚求实。这就是虚实变化的规律。描绘花卉,虚实处理,关键在于要善于利用夸张的手法。画清楚容易,画有意境的模糊难。层次分明者佳,无意佳乃上佳。善于用遮掩烘托种种多变手法,在艺术处理中,切忌直,含蓄才美。巧妙处理画中景物的藏露、繁密,于充实中见深远,在真率中流露出朴拙意蕴,在简洁中流露出精美的韵味。疏密相成,密以疏出。画家要善于概括繁杂巧妙布置空虚的画面。只要处理得当,密体疏体都可能产生优秀的作品。作品整体写意局部写实的工写结合,才能形神达意,气韵生动,才能超然物外,虚实结合,才能灵动深远。神韵雅逸,才能超然物外,以神取形,才能形神兼备,物我两融,才能生意造境。 花鸟写意性一直作为一种治学理论贯穿着整个中国画领域,涉及作品之格调、意境、手法和情感表达等诸多因素,写意性是中国画独特的艺术观。在写生创作中传达人生内心境界。自然界物之理与形之理之别,在于物之理强调物之生长规律,如植物叶的互生、对生,物之纹理,如叶脉是平行脉或者为羽状脉,物之内在精神、内在美;形之理受物之理的作用,但形之理强调的是物种个体形的差异之规律,是视觉感受的异与同,是形之外在的精神,外在的美感。自然的真实不是艺术,只有画家根据自己的感悟重新铸造出来的自然才是真正的艺术。因其具备了艺术家的诗情意趣。艺术的真实只能是象征性的真实。画匠以技巧取胜。画家以思想取胜、以情感取胜、以意趣取胜。如果没有诗意,没有思想内涵,就不成其为艺术。 中国花鸟画远在五代、北宋就注重写生和技法的探索,皇家“翰林图画院”则充当了实践的主角。在此之前,中国的绘画主流则是强调“存形”这一主要功能。从有绘画起,人们便希望能够准确地描画出客观物象,顾恺之便提出了“形神兼备 ”、“ 以形写神 ”的观点,这是对“存形”的补充和深化,要求不但要画得象还要画出神气。这时期的绘画观仍然是形神并重。再往后南朝的谢赫提出“六法”又更进一步,强调了绘画要“气韵生动”。北宋文人士大夫如欧阳修、苏东坡、米芾、黄庭坚等针对当时绘画时弊,倡导作者主观情意的抒发。于是有了对皇家“翰林图画院”的改革,一是提高画家地位并要求画家习画的同时习儒,以提高修养,二是任命文人士大夫米芾为“书画学博士”,令进士科出题考儒家经典,博士拟题考绘画专业,由于米芾本人即是倡导写意型的画家,便特别注重绘画中的诗意和意境,以选拔天下绘画人材。一时间人材辈出,对物象的细腻刻画由于注入了诗意,犹如有了灵魂,有了新的生命,有了刻画的宗旨,变得鲜活起来,使这一时期的绘画呈现出巨大的生命力。 在静谧秀丽的工笔花鸟之中,或泼彩以写苔痕,或皴擦留白以显灵动,或染渍以营造诗意氛围,或冲洗以制造自然肌理。在工整中,在具象中,即兴神驰,随感而发地渗入随意的、意象的成分,创作时在写形中注重气韵的表达与抒发,艺术形象才会生动感人。画家应深入体验、感悟所要表现的对象之内在生命力,气质、精神风韵、情感意态,自然景物的风采、情调、意蕴等。对所表现对象要有真情实感,对客观形物加以画家奇思妙想之自我审美情趣的再创造,经过画家自身的陶冶、熔炼而后借助笔墨构图来表现出这一艺术的整体效果,精神气质。画之韵是一种感觉,是画之意的流淌与延伸,味之余而无穷,音之余而袅袅,不绝如缕;是绘画作品给予欣赏者的一种与欣赏客观物体时不同的、美妙的感受。韵与姿媚、形似、精细无缘,与神似、意气、意境、妙理相生。于形内求美则美而无韵,于形外求美则美韵相融。离开理、气、意、神皆无韵味。韵之生命在于理,在于生气、意气、神气之所在所向。 古老的民族文化与现代的世界艺术思潮,在碰撞中融洽接轨。石涛提出笔墨当随时代,我们继承传统的同时,更应该有新的思想、新的认识。人类文明进步的历史充分表明,一个国家要屹立于世界先进民族之林。必须有先进文化的引导,使人民精神世界极大的丰富,充分发挥全民族创造力。我们看到在当今飞速发展的时代,文化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日益重要。谁占据了文化发展的制高点,谁就能够更好地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掌握主动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