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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宝利的评论文章 |
腹有诗书气自华
胡宝利
中国画与诗文书法演变了数百年,这三门艺术的完美结合,奠定了国画在所有艺术中的特殊地位,固有它宝贵的传统与独到的艺术魅力,从古到今涌现了一大批在诗书画艺术上有建树的艺术大师,如古代的王羲之、苏轼、徐青藤、董其昌、郑板桥、吴昌硕等,近代的齐白石、黄宾虹、潘天寿等,这些历史上大名鼎鼎的艺术家,用自身的形式语言,充分抒写本人的学识创建,人生感悟和情怀志意,自有大师的恒定的社会层次和语义范畴,,苏轼首先提出的“文以达吾心,画以适吾意”的艺术见解把笔墨的运用与书法诗文的结合确立为中国画最鲜明的特色。
但自近代以来,国画中的诗文与书法的整体水平已不能与古人相比,当代国画家由于艺术才能和学问修养的贫乏,及现代人急功近利的社会现状等的影响,以难望古人之项背,画中提穷款或摘抄古人诗句,或自撰诗文舛误颇多,平仄格律错误严重,这一现象引起很多老画家及有志之士的“中国画提款现状堪忧”的一再呼吁。 青年花鸟画家陈灵均是一位能书且擅诗文的画坛新秀。 他的早期画作注重传统,能以古人传统为倚重,多画传统绘画中的题材,用墨酣畅大气,用笔朴实潇洒,构图大疏大密,意境开阔,刘一闻先生在其画中题到:“灵均之作,颇有苦老之神韵,不禁倾慕之至也。” 中国写意花鸟画到了后期,强调“士气”,“以意趣为宗”,追随“天趣、物趣、人趣”,灵均深谙此道,并以此为绘画艺术追求的目标,在后期的绘画作品中,保留了传统绘画的特性,而又不囿于传统,在题材上多取乡间山野之花卉野草鸟禽,并对自然界的色彩高度诗化,用暖色来表达自己的形式语言,注重色、墨的和谐统一与变化,更注重一草一木的精神内涵,它的画如一首平和的田园诗,散发着浓郁的乡土气息和情调,以此涤荡着现代生活的喧嚣与尘埃,将作者与读者的心灵引向静谧空旷的境界中,山风中摇曳的“恍恍难名只此中”的无名野果,岩石上“胜似春花”的数片残红,虽有“霜来彩翠杳然去”的感喟,却无惆怅落寞悲伤之意,爬满篱笆的扁豆,相依相偎的栖鸟,都在诠释着生命的蓬勃和自然的博大。 灵均认为:书画作品不单是展示用笔用墨的技巧,而应是作者丰厚艺术的综合体现。因此,他经常研读和写作诗文楹联等文学作品,加强艺术涵养。他的诗注重情感,耐人寻味。格律诗和楹联,由于他的特殊性和严格的平仄要求,现代人写起来比较困难,因而少人问津,灵均知难而进,佳作层出,并多次在全国诗联赛中获奖,厦门大学教授、学者、著名画家洪惠镇先生对其评价:“能书能诗,在当代青年画家中实属凤毛麟角,中国画的诗书画三绝是顶级的宝贵遗产,先生是难觅的青年选手。” 灵均许多的画作题款用自撰诗联,使诗画交映相辉。如《清辉》,画面上两片硕大的荷叶,几枝莲蓬横斜交错,一对小鸟相拥于左上方,紫红色的叶片、绿色的池水,构成了和谐的画面,加强了秋天荷塘宁静的气氛,诗为:“翠袖罗裙玉影圆,莲房子满挂金钱。水平浪软双飞鸟,携带清香画里眠。”诗与画相映,给人以美感和清新的趣味。另一幅《雄鸡》,画中雄鸡昂首高歌,气势盎然,背景用朱砂随意挥写出一簇簇田间野外之秋草,诗曰:”霸悍百禽怨大鹏,寒蝉声远藉高登,此君村野逍遥唱,一曲豪歌四面应。”作者用鹰的凶悍、蝉的趋势,从反面衬托出雄鸡甘于淡泊、从容悠闲的气度,从而道出作者别有会心,形诸吟咏,托物言志,也是作者刚直不阿的心态的曲折流露,耐人寻味。另一首题《盆中兰》:“摘章断句不成诗,花谱残翻少雅姿。欲借幽兰盆里种,学浅又恐负芳时。”诗人没有从正面描绘兰花的娟秀淡雅,香气甘厚纯正的品格,而曲折抒写兰之不屑名闻朝市,不愿张扬炫耀高洁如霜的节操,流露出对兰花“幽贞”的向往,因而更感人。 从元代开始,古人就把绘画艺术与书法艺术融合一体,提出“书画同源之说,大大推动了文人画的发展,“士大夫工画者必工书,其画法即书法所在。”从此以后,书法不单作为一种独立的艺术形式,而且和中国画密切的联系在一起了,是学习中国画不可缺少的一门课程,灵均虽未有很多的时间练习书法,但也能时时练习、勤勤揣摩,他说:我练习书法,不是为了当一名书法家,而是从书法的线条中寻找绘画的品读性与视觉性,从而加强绘画中线的内在气质与旋律。他独钟王觉斯书艺,以为王书大气磅礴,敦厚遒劲,与自己的绘画语言和审美观更接近,并可加强自己绘画用笔的内在张力,他的书作,注意在笔势格局上表现酣畅的气韵和跌宕起伏的节奏,激荡之气时有张扬,虽不完美,却也蕴藉风度。“胸怀早岁立八方,瘦影青灯自举觞。翰墨铅刀琢日月,云笺素手愧龙骧。胸无翡翠迷孤韵,书有兰苕觅众芳。莫笑才思情趣少,行舟艺海渡澜沧”。这首《自况诗》是灵均在艺术追求中的苦与乐的自白,成与败的反思,气质与修养的呈现,相信灵均在今后的艺术道路上会有更出色的表现。 胡保利:中国美协理事、中国国家画院艺术交流中心主任 |